彩蛋不补,翻了自行企鹅或者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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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至白杭
直升机螺旋桨将空气搅碎,狠狠撞击在飞机的铁皮上,钢铁的巨兽发出低沉而连续的嘶吼,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传播振荡,互相碰撞,又成为破碎的余音。
外面是风。内凹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赤色的风景。时不时白色的点染,突兀又和谐,那是澳大利亚特有的绵羊群。
反差总是那么美。但也那么残酷。
黑瞎子坐在狭小的机舱里。轰鸣声提供了一个可以不被打扰的绝妙的思考环境。
他永远笑着,笑得那么潇洒和落拓,似乎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是的,他曾是那样,什么都不在意,长生却伴随着越来越烂的视力,而他偏偏对枪情有独钟。
他曾经一连几个月在坟里呆着,出来后却没有任何获得重生的欣喜。于是他发现自己早就觉得生活没有什么意思,因为在人间活着和在坟里活着其实没有任何的不同。
别人是羡慕他的吧?他是道上的传说,他的枪给予死物火化时的热度,他在遍体鳞伤大面积骨折甚至连某些地方已经开始腐烂后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大笑,几个月后又能灵活无比地继续下斗。
他只是觉得没有意思。他一次又一次病态地去接近死亡,然后强迫自己活过来。也许这样才能让他有勇气活下去。
直到他遇到解语花。
他们很像。永远都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别人,隐藏自己的真心,不管别人给自己下的定义是怎样。永远都那么强悍那么游刃有余,虽然第一眼给人的印象会让人小小地质疑一下能力,——没有人会认为那个一脸痞笑大大咧咧看起来什么都不会正经干的瞎子一拿起枪就可以与哑巴张齐名,也没有人会认为那个一脸温婉笑意的柔媚戏子能够腥风血雨中独立扛起一个家族;但他们永远散发出一种不可捉摸的气场,那种笑看生死的气场。
酒吧一会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活了过来。一种余烬中终于燃起真正热度的感觉。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活着会让人贪恋。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攻歼战。
他夹喇嘛,每一次,只要是解当家的喇嘛。他愿意无条件地帮忙解决反水的伙计,他愿意拼尽一切护得那朵花儿周全,他愿意斗里取出来的明器只二八分账,甚至什么都不要。
他每晚都会爬上解氏主宅房子对面的屋檐,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解语花伏案的侧影。刚开始迎接他的总是关闭的窗户,他也不走,一夜一夜地坐着,等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等解语花打开窗户,笑着说早安。
后来窗户开了,是他关上的。他知道半夜的露寒侵骨。
然后他就呆在屋里了。一夜又一夜。
住进那朵花儿的心里,真是不容易呢。他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直到他们都被困在主墓室里。
他受了很重的伤,皮衣浸血,脸上依旧是痞气的笑。他说,嗳,这么多年,我总算知道死是什么感觉了。想到你要守寡了,好不甘心呐。
解语花看了他很久。精致的眉眼像是羊脂玉刻画出的一样,却因为失血和脱力而苍白。
然后扬手,一拳砸飞他的墨镜。
“不许死。陪着我。”呵,当家的话,永远这样的简单直白,他喜欢。
他笑笑,挣身咬住那人柔软的的唇瓣。
他活下来了,也终于知道,自己活着。
飞机颠簸了一下。黑瞎子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原。多好啊,没有山。
“瞎子,下次去一个没有山的地方。”解语花皱着眉攀爬因为大雨而滑腻的山道,动作如猿如猱。棍子灵巧而小心地点在地上,刻意不让泥泞沾上裤脚。
“…好。”他护在那人身后,一样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墓口。
“…你要出去。”平常因为爱护而格外干净的脸上满是泥泞,他那夜视极佳的眼睛看得见黑泥污染的斑斑血迹。
“我要陪你的哟。”他用指尖转着发热的枪管。
“我好累。”解语花躺在墓室里,流转过穿越千年剧本里情愫的眼眸似闭非闭。
“别睡,来,我陪你说话。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咱们去保加利亚,那片花田?”
“…嗯。”解语花费力地转过头,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
“我把它买下来了,本来想出去了再告诉你,当一个惊喜。”
解语花终于轻轻笑起来。“那为什么现在说了?”
“怕你不喜欢,提前探个口风。”他揽过解语花瘦削的肩膀,“喏,花儿,我用它做聘礼,你愿不愿意嫁我?”
“…胡扯。花而已,又不是谁没见过的东西。解家,不差那点儿钱。”解语花的眉眼又灵动了一瞬,正如他希望的一样。
“呐,如果是你买不到的,你答应不?”他不生气,知道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经常的心口不一。
“有什么我没有的呢。”解语花挑眉。动作虽迟钝,终是有灵气了。
“比如……”他想了想,“钻石?”
“尽是勾搭小姑娘的把戏。”解语花笑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撑住,快出去了。”他扬刀拍开一丛箭镞,抬眼是从头顶漏下来的星月皎洁。
“嗯。”那个人跟在身后,纵使衣襟已血迹斑斑,但行走的步伐还算稳健。
“手给我。”他半跪在墓口,伸出手。
那个人抬头一笑,山河失色。
然后?
清晰的触地感。黑瞎子走下直升机,他的暗示已经给出太多,看起来,那帮警察也应该收到自己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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