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不补,翻了自行企鹅或者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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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至白杭
几架小型直升机低声呼啸着飞过天空。
“已经通知过了,那边答应协助封锁景区。”通讯员从膝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
“我们要尽早到。”一手撑在舷窗上的组长自语一般地说。
“头儿,为什么敢肯定他透露的行踪都是事实呢?”
“他用自己的邮箱通过第三方匿名软件发信息给自己,明显就是希望咱们追踪到。”组长摇头,“他这一招玩得很漂亮,就像对着墙壁打球,咱们只看到了反弹回来的球,因此断定那边有人在回应,实际上,如果他不想让咱们知道他在哪里,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组长看向窗外,地尽头朦朦胧胧一片,他知道,那就是自己收到的那张图片。
艾尔斯岩。
风刮过面庞,把敞着的皮衣后摆在身后吹成一条拥有铁的颜色的直线。摩托驰骋过平原,粗糙的地面完全没有起到阻碍的作用。
一种踏入虚空的感觉。
黑瞎子感觉血液被风刮走,只剩下一个前进的身躯,像一只幽灵穿越地平线。
指尖只差了那么一点。他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似有似无的触感。
花儿抬起头对着他笑。惊艳的笑容。
他也笑了吧?没错,他当时一定在笑。他肯定已经在想着出了这个已经困住他们三天的斗,躺在山麓上看星星到天明,——最近又下雨了,土很湿,但没有关系,附近不少巨石;在晨光中找一条路下山,处理一下伤口,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养伤,这附近那个小镇就很好;下次找一个不用爬山的斗,不,还是先去休个假,去看看花田,或许还可以去看看钻石拍卖——自家花儿倒斗世家出来的,古董无数,钻石好像还真没有多少……
他笑着伸手去拉,解语花也笑着伸手,眸里倒映满天星光。
坠落。
呈一个优美的铺展开的姿势,背微微下弓以减轻冲击,眼睛半眯,预防着撞击的痛感——不,怎么会有痛感呢?
解语花是笑着跌落到那片花圃中。
像一个孩子,一点小小的惊喜就足以让他笑出了声。黑瞎子看着解雨臣像一只小猫儿一样在草甸上滚来滚去,花格子衫被揉乱,棕色的头发也乱乱的,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这是在玫瑰花田的边缘,一个山坡上的草甸,挤着不知名的野花和肆意生长的野草。
保加利亚,玫瑰花的国度。这座小山脚下,绵延着大片灿烂到炫目的玫瑰花。
断片。
整整一个星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在哪里,那种行尸走肉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变本加厉。
没有比在痛苦中回忆往昔幸福时刻更加痛苦的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原先的痛苦,竟真的不算痛苦。
他坐在雨中的屋顶上,仰望着天空。
雨连下了三天。他听到山上不时传来崩塌的轰响。
屋顶下是湍急的洪水,夹杂着泥石和树木。
这是天在埋葬他的心。随着水流冲到天涯海角,然后回归浪迹。
雨停了,他看着漆黑的纯净夜空。
好美喔,星辰的痕迹。一点一点闪烁着清冷的辉耀,迷人的绚烂。
绚烂的像是清晨的玫瑰,带着露珠的晶莹,纯净的艳媚,像是那人唱戏时的眼波流转,叫人宁愿用一生去守护。
“喜欢吗?”他从一边较缓的小路上走下来,在草丛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解语花。
“……嗯。”解语花呈大字躺在草甸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阳光,还是在偷偷打量他。
“喜欢就好。”他伸出手,解语花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指尖调皮地划过他手心的枪茧。
天边的灰色地平线向着太阳招手。稀稀落落的热带树木,簇拥着那原始土著心中的圣地。
风在召唤着他前进。艾尔斯岩的颜色从粗犷的赭红逐渐向温柔的橙红变幻,衬着蓝盈盈的天和火烧云带来的霞色斑斓。
黑瞎子依旧勾着嘴角。
他要践踏一次这里的圣地,为了在这钻石的闪烁处,纪念天地间最耀眼的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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